星期五, 2月 24, 2012

籠子房間

深夜三點,緊閉的房門外傳來鎖匙互相碰撞的噹噹聲,大門隔絕了電梯緊隨著的隆隆關門聲音,然後又歸於應該屬於凌晨的寧靜,偶然發出敲打鍵盤的聲音也唯恐驚 醒旁人。「啪」一聲門縫透進了燈光,石英燈的顏色滲進缺光的房間,電腦顯示器和枱燈冷冷而微弱的照亮我的臉,但我的眼光已被剛剛擋住石英燈,用緩慢速度移動的黑影搶走。我埋首繼續敲打鍵盤,等待緊閉的房門在外面被打開的一刻。

  因為每天晚上也是如此,男人總在回家後把我們的房門一一打開窺看,他探頭進我的冷氣房,問了幾句:為什麼這麼晚還不睡?今天做了什麼?學業辛苦嗎?夠錢用嗎?今天晚上吃了什麼東西?明天要不要飲茶?我都一一回答。然後爸爸把頭縮回去,換上睡衣,走出去泡一杯茶抽煙看電視,這一刻我在想,我跟倉鼠沒什麼兩樣,主人回家來看一看你,倒一些飼料在旁邊,看看你在做什麼,然後主人又去做自己的事了。難怪父子一直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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