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6月 27, 2007

臨門一腳

做什麼事情也好,我們也要有始有終。
人如果不夠堅持,就不可以令事情完滿解決。
如踢足球單刀走到龍門前但球進不了去,就是差那臨門一腳。

最後一步都要很大的勇氣,需要賭上一路上的努力,因此才令人卻步。
一篇文章如果還沒完成,又或者結尾做得不好,那一篇的努力都浪費掉了,就差那臨門一腳。

看到AL的師兄師姊們,他們都賭上了自己一路以來的學識和智慧,在考試上以求好成績
就差那臨門一腳,他們就進大學了。

就差那臨門一腳,什麼都好像就這樣完結了

星期一, 6月 25, 2007

回來了

一直的忙,思緒都一直的被打亂,這樣的情況下是打不出文章的。
於是,在考試後的今天我又打了這一篇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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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尖沙嘴人來人往的街上,看到路上不同的人,他們有開著跑車在我身邊路過的;有坐在地上唱著啤酒的;有拿著大包小包戰利品滿心歡喜的;也有手抱小孩牽著伴侶的。

生活在什麼人都有的地方,生活在人什麼都有的地方,就越感覺自己不知身在何方。
我看到鬚刨IFC2的高傲,天星小輪在維港上晃動的聲音,中銀大廈的光線濺射到臉上的感覺,我擁有這一個海港,我擁有這一雙眼,但看來也很虛幻,不是嗎?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因為香港這個地方並沒有固態。
今天鐘樓不見了,明天皇后碼頭不見了;明年,搞不好中銀也會被推土機撞倒。擁有一些物質,他們有感覺到自己存在嗎?他們留了你我的在心中時,又會否懷疑自己又是否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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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想想文學的作文,才發現自的己文字很虛無。
像幾百個反光的彩球,它把很多自己反映出來;文字也只把我的很多面、即我的虛無化到句子入面,他們沒有目的,沒有組織,只是單純的因為我而出現,但又慢慢被集成一體。

終於,思緒又被打亂。因為我發現自己的文字只有自己才看得明白。
對,我不會覺得自己寫的東西會得到高分,因為我思緒亂到自己都不知道要表達的是什麼。
不過創作其實就是表現自己的一件事,不用理別人的看法的世界。
就算這篇也是。

星期五, 6月 15, 2007

保持距離

我總是默默的跟在你後面,
那距離你可以隨時觸碰到我,但又有著的距離。

我知道,接觸時我的所有思考都會停止。
所以我都把這一段留白,那純潔的白...
嗯,和你膚色一樣的白。

看到我固意保持距離,那孤獨的,暮然的樣子



真笨
你都不在了
我還依然孤獨

星期六, 6月 09, 2007

久未來

好久沒聽過清晨4點聽到窗外的鳥叫了。
我只有聽到這鳥叫才有動力打開這一頁,打上一點東西。
但現在比較特別,因為我不用再等到清晨才聽到窗外的鳥叫,
從前等到4點聽到鳥叫才有睡意的我,也變了到早上4點才會醒來。

我記得這時候,沒有鳥叫,有的是巴士在路上吼叫,密斗貨車載著一車車的轟隆聲音,
偶爾有幾隻吠叫清脆的野犬和應著。
身旁風扇翁翁,吹動檯面上凌亂的筆記,電腦鍵盤斜放在上面壓得它們動彈不得,
而我就和那筆記一樣,被重重的被窩壓著,幸而我仍有轉身的力量。
我習慣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微亮的天,吹著冷冷的風,想辦法記起熬夜的原因。

最後我還是記起了,深夜未能入睡的你。
等到鳥兒啼叫,我才捨得叫你入睡,而這頁在此時又再被打開,記下了一點點甚麼,
等鳥兒都飛走了,你才安心入睡。
斜放的鍵盤依舊,但鳥兒都在啼叫之時,你睡了沒有?

星期六, 6月 0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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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 廂 故 事


兩 鐵 禁 粗 口 , 說 粗 口 , 從 此 要 坐 牢 , 不 但 說 那 一 系 列 動 詞 和 幾 個 廣 東 話 男 女 生 殖 器 的 正 字 固 然 不 可 以 , 連 諧 音 , 只 要 引 起 周 圍 乘 客 的 「 冒 犯 」 也 不 行 , 包 括 「 妖 」 、 「 杏 加 橙 」 、 「 戇 膠 」 , 都 會 惹 官 非 。
香 港 青 少 年 , 說 話 多 懶 音 , 中 港 一 體 化 , 大 款 北 姑 , 自 由 往 來 , 在 地 鐵 車 廂 , 文 化 交 流 , 隨 時 會 出 亂 子 。
「 你 撚 緊 咩 呀 。 」 一 個 從 長 春 選 拔 來 的 內 地 尖 子 女 大 學 生 , 她 叫 刁 小 茜 ─ ─ 在 東 北 , 刁 姓 是 大 姓 ─ ─ 派 來 香 港 當 交 換 生 , 交 上 一 個 香 港 大 學 生 男 友 , 一 起 坐 九 鐵 , 從 沙 田 出 發 。 小 刁 的 兩 臂 , 緊 緊 圍 套 那 個 姓 李 的 香 港 男 生 的 脖 子 , 風 光 旖 旎 地 嗲 問 : 「 快 講 俾 人 聽 咧 , 你 撚 緊 咩 , 小 李 ? 」
「 我 撚 緊 咩 ? 」 小 李 是 大 學 國 是 學 會 會 員 , 很 有 遠 大 的 理 想 : 「 我 撚 緊 , 國 家 西 部 大 開 發 , 有 好 多 商 機 , 我 想 一 畢 業 就 畢 上 內 地 , 小 刁 呀 , 那 時 我 們 一 起 新 污 , 好 不 好 ? 」
「 好 衰 , 壞 到 死 。 」 她 投 訴 : 「 咩 西 部 大 開 發 呀 , 個 西 部 , 你 重 未 開 發 夠 咩 ? 擒 晚 重 加 大 開 發 力 度 , 搞 到 人 痛 到 死 嘛 。 」 她 搥 了 他 的 胸 一 下 。
這 時 , 旁 邊 一 個 洋 遊 客 , 拿 一 張 地 圖 插 話 : 「 Excuse me , 請 問 , 這 一 列 地 鐵 , 會 不 會 去 鳩 Lun Tong ? 」
「 什 麼 ? 」 大 學 生 問 。 今 天 大 學 生 的 英 語 程 度 , 眾 所 周 知 , 有 點 不 敷 應 用 。
「 鳩 ! 鳩 Lun Tong ! 」 洋 人 大 喊 , 因 為 列 車 開 駛 的 聲 音 很 嘈 吵 。 小 李 終 於 聽 明 白 了 , 當 了 良 好 市 民 , 為 洋 遊 客 指 點 了 迷 津 。
車 到 紅 磡 , 一 雙 小 情 人 高 興 地 下 車 , 沒 想 到 在 月 台 上 等 的 , 是 兩 個 軍 裝 警 員 : 「 我 們 接 到 九 鐵 轉 介 的 乘 客 電 話 投 訴 , 指 你 們 兩 個 , 連 同 一 個 在 逃 的 外 籍 人 士 , 在 車 廂 重 複 講 粗 口 。 現 在 , 我 們 要 記 錄 口 供 。 小 姐 , 你 先 講 , 請 問 你 貴 姓 ? 」
「 刁 。 」 她 一 臉 倔 強 地 說 : 「 佢 係 我 男 朋 友 , 小 李 ! 」
「 阿 Sir 跟 你 講 , 嘴 巴 淨 一 點 。 」 警 察 有 點 火 了 , 大 喊 : 「 你 姓 什 麼 ? 」
眼 見 香 港 的 警 察 , 也 露 出 一 副 兇 相 , 她 沒 再 答 話 , 只 緊 抿 下 唇 , 與 小 李 兩 手 緊 緊 握 在 一 起 , 眼 眶 淚 花 … …




陶傑

mcwriter@appledail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