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月 27, 2009

準備

看引文
進入一個處境前需要準備意志。如果你有足夠的意志,你就可以履險如夷。反過來說,如果你能有足夠的迷幻,足夠自己發明所有甜美幻覺,同樣可以履險如夷。夢遊的人從不傷害自己。...

今天大吃大喝,明天要齋戒沐浴,離開是為了回來。

我都唔知得唔得?_?

迷茫

星期二, 2月 24, 2009

內省

  一夜晚中,我攤在床上還沒睡著,一面看看書一面打打機聽聽歌想糊里糊塗地睡著時,老爸回到家到,打開我的房門看到我這樣睡不著,他丟下一句「保持狀態。」就關掉我的門,留下內省中的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是什麼,又應該如何保持。我對自己的認知是少之又少的,就像關在房中的我一樣,黑暗摸不清看不到自己。於是我默然,默默地想,因為我暫時可以做的只有想。

  我恨二月只有廿八天,因為時間總不夠多,快樂不知時日過,三月快要來了,我關上大門的時候也差不多到了。

星期一, 2月 23, 2009

coffee is my angel

  雖然十分肉麻,但我也要說一句,咖啡是我的天使(我想你應該不會有遐想)。你是一道彩色的門,我通過你眼睛看的世界是五彩的,漏出一點點的光在我的世界。真的,看你的文章我感到很開心,有如小女孩在訴說花的開落,又如畫家在渲染出想像奇特的水彩畫,我知道苦悶的生活是寫不出好文章,唯有借第二對眼睛看世界,生活才會發出光亮和色彩,這是我看到你手機掛著一堆鏡頭後得出的想法。攝影就像寫作,寫作就像攝影,我看到風光如畫,想記下來給你看看,於是我拍下照片和寫了一篇遊記;有些話想說給你聽,說不出口只好寫幾句自以為浪漫的詩,拍幾張自以為浪漫的照片,就是因為”我想告訴你...”的心,所以單調的世界才會有色彩,風景照片寫下了故事,而我奇醜的字上面則開出一朵朵的野花。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當頭棒喝也好,茅塞頓開也好,就像天使飛過頭頂,把幾片羽毛遺在腳邊一樣。喂,你拎走了我的原子筆,記得別飛太遠,回來繼續聊聊天。

星期五, 2月 20, 2009

火機

  今天晚上某人又沒回家,她房間門窗被打開,微風吹到我的房間。然後我想愛情就像是打火機一樣,她就像把火花打出來後要把火燒盡一樣熱烈;而我自己就慢慢把玩著它,擦出一點火花看了一會又收起來,點起火來感受一下溫暖又收起來,點起香煙來又收在口袋,而火機的鐵蓋還很熨手,摸起來有香煙的臭味。

  火站在火機上起舞時,很可能被微風左右,或者是自己受不了它的熱而放手。玩弄著火花則有點難捨難離的感覺,怕生起火來會熄滅,那就乾脆只看看碰撞出來的那一點點火花,想像一下火的溫暖,偶爾爆起的火星被忘記後,還是歸於黑暗。

  哦哦,今日是值得快樂的日子,因為曾經快樂過,就像火花一樣打起來又熄掉了一樣快樂。

星期日, 2月 15, 2009

血色情人節

  街上的人都拿著花,卻沒一人有仔細看欣賞他們手上的花。於是我偷看他們的花,偷笑他們的行為。花很貴,買回來如果只是遊街的裝飾未免太浪費了,一個男人送花給女人,定是覺得這花有如他心中女子的嬌艷,或者覺得美麗的花朵只是襯托女孩的一片片綠葉。不仔細的看花是對女孩的侮辱,就等於不仔細看著身旁的女孩一樣,浪費了。於是我貪婪地看,努力地欣賞別人的花,那盛開的百合如你的臉龐一樣,不過那花不是我送給你的。我一早發現情人節是血色的,古代教士流血了,現代銀包流血了,心臟加速的跳呀跳,有些人心碎掉得一地都是血色,還好有更多的人開心至眼中都是紅色的愛心。

  奇奇怪怪的情人節,奇奇怪怪的我早著半小時在街上轉來轉去,看到女孩抱著花束在巧克力店門外排著隊,然後我奇奇怪怪笑起來了。記得幾年前我還會說「幾百塊買花,不如吃掉它」,「情人節應該男女也有表示」和「有人記得情人節是紀念一位為愛而死的教士嗎?」的奇怪說話,現在想起來不過是看不過眼物質和愛掛勾的錯覺而發嘮叨的熱血青年。我想那個死掉的教士一定是很懂得愛的人,私下犯法地替新人證婚和祝福,他不但愛世人,更愛惜懂愛的新人、憧憬愛情的新人,不需要花束巧克力和燭光晚餐,只是簡單的一句「我願意」,一個教士的祝福,已經是愛的表現了。

  說回奇奇怪怪的今日,背著不是我情人(即無情人)一句「你知不知道一班朋友可以在情人節gathering代表什麼?」的疑問,吃了奇奇怪怪的一餐飯,做了奇奇怪怪的善事:買了我沒吃過的巧克力,捐一次兩個多小時的血。紅十宇會內的人,門口接待的義工伯伯,篤手指的姑娘,幫我捐血的姑娘,一個個排隊的人,都是有著愛心,紅色的愛。最不自愛的應該是我,自虐地想看著針頭插入手手臂,卻被姑娘命令我別過頭去,不過拔走針頭的那一刻我倒是看到了,嗯,好血腥。節日從來沒什麼意義,而我們做了什麼事,給予它一點意義,就值得記下來了,我會記得下年也應該要來捐一下血,這才是散播愛的方法。

  如果愛是無處不在,那應該要比那個教士更懂愛的人才會享受愛,想想在千多年前,教堂掛起兩根白色的洋燭,誓詞過後的年輕男女正在擁抱,而教士輕輕合上聖經,滿意的點著頭,看看眼前的年輕人,抬頭看看氣窗灑下來的陽光,彷彿看到血色的自己,但看著別人幸福,也就不顧一切的感動起來了。新娘頭上插著一朵小小的百合,散發著令人著迷的香氣,偷偷細看她的花朵,連著心臟跳呀跳呀,居然也在髮梢跳起舞來,跳到心也醉了。

星期五, 2月 13, 2009

怪事一籮筐

  奇奇怪怪的事不斷圍著我身邊轉。首先是奇怪電話,有一個女子以無來電顯示打到我手提,一接起來就問「喂?你係成仔呀?」我一開始不知道是不是找我,只好問他是誰,但他好像聽不到我說話似的,一直問「唔該搵呀成仔丫!」「喂?你係成仔呀?」,而我說的只有「喂?」「你係邊個?」「你係咪搵我?」,當中沒有任何其他的交流。一分鐘過後,電話斷線,留下一臉茫然的我。這時我想起電影《Frequency》中,兒子用老爸留下來的對講機跟他的老爸聊天,那個女人始終沒有再打來,到底是不是她打錯了呢?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誰會叫我做成仔...這樣可愛的叫法不是人人受得了的,至少我受不了。

  補習時助教把她的電郵寫了給我,但沒有給其他同學,我以為她是忘記了,可是更像沒有意思把電郵給其他同學,怪也。她說可以上課前兩天就要把功課交到她手上,不然他會來不及改,可是坐第一排的我每次也看到她是趁放周sir的video時才拿起紅筆改文的...那到底是不是無論多早給她,她也不會有足夠時間改呢(思)。

  今天是十三日星期五,西方人叫做黑色星期五,傳說是某個耶穌死於星期五,而十三是不祥數字(出賣某耶穌的正是十三門徒之一猶大,他在最後的晚餐是第十三個到違達的),兩個不祥合起來就更不祥了,可是負負得正,兩個不幸加起來應該會變做幸運才是。而且伯錯過了沒關係,今年的二月、三月、十一月也有黑色星期五,大家可以隨意享受黑色星期五的不幸感。

  以下不關我的事,但也要提一提,天水圍近日發生了一則爆炸案,事主在把「啪啪紙」挖出集成火藥時不慎引爆火藥,令自己身傷重傷。這令我想起武昌起義也因為炸彈誤爆而迫於十月十日起義,難道天水圍已有反政府組織及獨立之準備?真是天知地知。在此祝事主早日康服,你的科學精神小弟永記於心,而且我想我真的以後不敢吸煙,特別在做實驗時。

星期三, 2月 11, 2009

病中有感

  家中快將開盡的桃花引來了四隻小蜜蜂,他們都不怕人,我也不趕走他們,只打開一線天窗讓微風帶它們離開。生病中的我看事情總是很緩慢,連自己說話行動也慢了起來,就像沒電池的金霸王小兔一樣快要趴在地上,也沒力趕走他們。蜜蜂的飛行就像無心的情人一樣,觸到桃花,落英碎在一地上,飄散的速度比雪更慢,花落到地上後再抬頭一看,小情人已經鑽到別朵花上面了。我不知道他們如何找到二十多樓,也不知道桃花原來有其香氣吸引蜜蜂,可能這就是叫緣份,不需要什麼花枝招展的打扮,融著玻璃窗這無形的牆壁,穿了過去就是小情人的天地。他們飛得好慢,我可以注視他們身上黃黑的身驅,就似叫你提防他們的來去如風;拍翼的聲音有點像你給的暗號,側耳傾聽卻聽不出由來。

  醫務所的空間細小,卻擠下了十多人,我坐在一旁,托著腮去感受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不像醫院的消毒藥水氣味,但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浸透在空氣中的漂白水、藥丸的粉末四飛、慘白的燈光把面無血色的我照得更慘白,連眨眼都快失去力氣。病人一個一個的來,一個一個的去,如我呼吸的慘白空氣一樣毫不溫暖,直到你們的出現後。

  人在病痛時才關心自己,像我手掌脫皮爆擦是才有機會認認真真看看自己的掌紋,還細心看一下紋路將來的伸延,發燒睡在床上動也不動才知道心跳和呼吸的頻率。平時我不覺得可以吃喝已經很滿足和感恩,現在卻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如神女一樣吸風飲露,想必是露水還沒煮拂,才惹得肚子痛的收場。本以為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肚痛下來瘦了些許只有自己知道,沒想到爸爸一回家看我就問「你怎麼瘦了,沒飯吃嗎?」。幽默之外還有關心,我不知道他是收風收回來還是真的看得出來,但男人果然是男人,病中的我也突然覺得要精神一點,別要像桃花落華一樣被掃走,而要像桃木一樣吐出嫩綠,「花落水流紅,閒愁萬種,無語怨東風」,總是太閒沒事想,才會被閒愁佔據自己的心,何必怨東風呢?

  

星期五, 2月 06, 2009

突然失落的感覺

  好久沒有如此直接地面對自己的失落。

  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其實未如自己想像中的有實力,有一個無形障礙阻住我前進,覺得自己的失落好真實,真實到你不想,不敢去看。想逃避。

  我有時要用不同的方法提醒自己的存在:按著自己的脈搏,閉氣直到自己支撐不住為止,跟自己說話,用頭撞牆壁,吃不好吃的糖,喝苦的東西,令自己受傷,跟自己說話,品嚐水的味道,作詩。靈魂的呼喊還是在深處,我怕把他放出來,我怕自己會崩潰,因為靈魂是真實的,赤裸裸的,我不想面對的。

  想大叫,那是靈魂的呼喊。

I sound my barbaric yawp over the roofs of the world.

星期三, 2月 04, 2009

表揚

  故事發生在粗心大意我身上,今天趕去補習時忘了帶八達通出門,上了小巴才發現自己沒八仔又沒有零錢,只好左顧右昐找人幫忙,而坐在我身後的男人好像可以幫到我的忙,所以我拍一拍他的肩,問:

「先生,有十蚊散銀可以”唱”比我嗎?」

「我看看...我只有三蚊,你係比小巴錢咋?比你囉!」

「呀...多謝你!」

「希!小小野遮!」

  不到三十秒,他電話就響起來了。對,我覺得他好man,好有型,不是因為那三蚊(如果我十蚊放入錢箱,我都可能會好"型"),是因為我正在苦難之中,而他伸出援手幫我。我借這小小沒人看的地方表揚他,記住他。他很老,但他不是一個佬,男人味就是這樣吧。

星期二, 2月 03, 2009

貪心

  在補習社回家的路上,經過地鐵站時看到一個老伯,拉著一輛買菜用的鐵籠拉車,入面滿滿的都是報紙。那些報紙像被燙過一樣筆直排在鐵籠中,而老伯慢慢的把車一級一級地拉下樓梯,發出清脆的金屬磨擦聲音。看他笨拙的動作,回憶起初中時的我,一個人跑去書展把一整套金庸武俠小說買回家,放在鐵車子上拉回家時,金屬磨擦的聲音一樣動聽。

  人對書的貪心應該是無止盡的,看到喜歡的書就買下來,直到書櫃塞滿了,架子被書壓得變形了,錢都花光了,書卻還是買不完的,果然是「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有不可抗拒的魔力在其中。不過我覺得買書不看是個罪過,連帶家中很多書沒看完又去添置新書也有點罪疚感,還好我不會因此停止,罪疚歸罪疚,書還是要買的。像我買回來的金庸,因為房間不夠地方而置在床邊,無閒再次細味,也找不到一個好位置安放他們;家人說我浪費金錢,同學說想看去圖書館借閱就可以了,但我就是貪心,非要幾十本書整齊排在一起隨時給我取閱不可滿足自己。老伯的報紙也許是拿去廢紙回收,也許他只是一個喜歡拾東西回家的老伯,也許他每天都會買三五份報紙一一看遍,但我看起來他也在一起貪心,縱是廢紙,有文字在上面就是不一樣的廢紙了。

  在資訊容易取得的年代,我們人人也會貪心,早上路過地鐵站門前派發的免費報紙全部都接過去,上網不斷找尋電子書、網路小說,學生瘋狂的影印筆記和pastpaper,也有明知道一星期看不了六本書,但每次也把圖書館借書的限額都用完的我。取得完又要看,看完還不一定懂又要多看一次,貪心不只是對書的慾望,還有對自已知識的追趕,深怕被別人拋離、聊天討論中不知道他人所說何事,像早年內地資訊不發達時回鄉數天,缺水缺電,回港後感覺就像跟社會脫節了似的,果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到底是不知滿足,還是學海無涯一去不返,又有誰會知道?只好多讀點書,終有一天,把那個答案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