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5月 20, 2011

一一

背景音樂:
http://youtu.be/Hzt-Bn930Ls
今天先後送了ada跟lam上車後回到房間,看著紙箱與行李箱堆滿的空房,已經不是可以住人的205了。坐上去清空了的窗台,背靠晴天的窗帷,想起了「一一」的一句「逐個走 逐個走 一一疏散/留下我 留下你 單對單」,不應為沒有人氣的205感到不捨,把最好的印象留在心中就好了。


最後一天跟我玩的頸巾,沒有東西可以給你吃,只好跟你拍個照。嶺南的貓真好。

三年一粟

我覺得在第一次說「三年一宿」的人應該是個詩人,三年一宿,三年也如一粟,如人生的一栗渺小。鼠同學曾說過一句話:大學三年那裡夠?應該要多一兩年才對,k同學無緣像新高中的同學般讀四年大學,但大學三年,真的匆匆地就溜過去了。你可能還沒能抓緊什麼,或剛剛抓緊了什麼就得離去了。套句老話「鐵打的大學,流水的學生」每年新同學抱著不同的理想和願望進入大學,同時有一班同學抱著三年的記憶,投入生命的洪流之中。

如今鼠同學己將畢業,我也將成三年級學生,雖算是時日無多,但也有一年之限。不過今年畢業的同學我也沒機會在校園跟他們再親近了,帶著這樣的遺憾去目送他們,有點不甘心呀!如果可以再在永安喝酒,通宵聊天,你說多好呢?

星期四, 5月 19, 2011

兩種不捨

我早前上課時討論到王文興的家變 ,我在想,家變中的父親,離家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呢?因為他愛家,所以才離家出走,去成全家庭的幸福愉快?還是他覺得家再不是他的家,所以割斷而去呢?

家變的第一句印象非常深,「一個多風的下午,一位滿面愁容的老人將一扇籬門輕輕掩上後,向籬後的屋宅投了最後一眼,便轉身放步離去,他直未再轉頭,直走到巷底後轉彎不見。」這是一種怎樣的不捨呢?

今天是宿舍退房死線前最後一日,車來車往,想起去年路過南宿,畢業的老鬼一個一個離開,他們都哭過不停,擁抱至司機等待得不耐煩。原來,擁抱不放與狠心割斷,都是不捨的表現,前者要留守而至最後一刻直至關係正式結束才肯清醒過來,瘋狂玩樂,行李都收拾好了還要回來睡上最後一晚,後者則頭也不回地離去,不想更多的回憶重量壓在身上,只好在還記憶清晰時親手終結所有,早早離去。

宿舍自然不可算家,但收拾東西退宿卻有搬家之感,一是把東西收拾好時,必會有很多回憶向你襲來,生活的痕跡自是不可能搬去的,太多不想捨割的人事物;二是告別宿舍,等於要告別自己任性的生活方式,回到家中,必然有人監視你的作息。想來學校要我們把鎖匙交割,就是要提醒自己終結的時候到了 ,要作一個簡單的儀式,把靈魂解放過來,兩種不捨,都要歸到分裂回到個體,帶著回憶獨自存活。

星期六, 5月 14, 2011

二年級小記

考完最後一科media writing,找文院庄員吃了飯,回到房間,睡了一會又醒過來,才兩點。走廊外是宿友打麻雀的歡呼狂叫,打開電腦東搞西搞,想想今年做了些什麼,看看自己的網誌的文章門可羅雀,重新打開面書,第一時間是看一個月份量的notes都看完,看著大家的notes,竟是中學時看同學作品集時翻來翻去找自己文章的感覺,怪異得很。

說是重新打開,是因為我把面書關掉了一個月,直至昨天才重新再登入。看著大家的notes,揚揚長文看到動魄驚心,二三句會心微笑,竟覺得在大家看到的地方寫文如祭天,你一面打字別人一面看,跟演神功戲一樣。以前我覺得寫作與閱讀有乞討與施捨般的關係,我想,這應該是由發現寫作可以賣錢的一刻開始的。多數藝術的開始都是單純的美學表現,企圖重現那終極的美。有人賞欣這種美,願意去付出代價去得到這些美,有如在街上賣藝的江湖郎中,耍幾下功夫,然後反拿銅鑼去接著圍觀眾的打賞,或者換個形式,賣個金創藥賺錢,就算你不給錢大叫幾聲好,也算對他才能的讚賞。發文只求個讚,其實不甚值得,我想你隨便貼一張裸照得到的讚一定比你埋首寫兩個小時文章多。

寫一堆文字,除非你話想跟別人說,不然還是收起來的好,至少不用被對象以外的人偷窺你的話。不過有話要說但沒人聽,但怪可憐的,像有八掛想說但又得守秘密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這個學期的的課我也非常喜歡,森大爺的無限超時現文批,子東現當文talk show,王曉明現當文專題討論,陳雲media writing教常識,台文的文本十分有趣。我覺得就算三年級時要讀四科外系也是值得的。這種學習經驗是不可多得的,要好好記住這感覺。

我還有一篇三年級同學的道別文,下庄感受還沒寫...還得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