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0月 19, 2009

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是很難的事,我也不盡然了解自己,只有經過一件件的事,我才一點一點了明白自己是什麼一回事。
  • 不高興的感覺很易就會出現,特別是自己不應該軟弱時卻軟弱了,我會怪自己為什麼如此冷靜地接受一切的不公正,並為這不公正找藉口,然後作於事無補的詛咒。
  • 我有時會抱有期望和理想,但事與願違時,我默然。
  • 快樂與不快樂,別人很難發現,只有自己才知道。
  • 原來被關心的感覺很好,投桃應報以李也。
  • 我不滿,是因為太多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然後被它們所控制,我討厭掌握不了的東西。
  • 太爆炸不適合我,我應當必要時發聲。
  • 我熱愛世界,我博愛,因為我會不斷發現可愛的東西,也會開始愛上以前不太愛的東西,這不表示自己是見異思遷,而是我的喜愛不曾燒減,累積而成流水般不斷的愛。享受世界,就是熱愛這世界。
  • 為什麼要文學?「凡人之性,常非能以現境界而自滿足者也;而此蠢蠢軀殼,其所能觸能受之境界,又頑狹短局而至有限也;故常欲於其直接以觸以受之外,而間接有所觸有所受,所謂身外之身、世界外之世界也。」「人之恆情,於其所懷抱之想像,所翻閱之境界,往往有行之不知,習矣不察者。」《論小說與群治之關係》梁啟超
  • 我還是堅持披著謊話的外皮,但已有進步,偶然還是會脫下來。
  • 有時覺得自己好衰,開始覺得自己是毒舌也。
  • 「竟然」竟然成為了我的口頭蟬。
以上各點,都不足以完整表示自己,只是某時某地的一個片面的我。只有經過一件件的事,我才一點一點了明白自己是什麼一回事。

星期六, 10月 03, 2009

有如昨天

  中學開始我有一個奇怪的習慣,就是下課後我不會馬上就趕著回家,別的同學都跑光光後我才開始慢慢的收拾東西,慢慢抬起回家的腳步。我那時覺得自己是對學校有點歸屬感,所以不介意多待一回才回家,用慢慢的腳步去踏課後的樓梯,用鳥的角度看一場籃球比賽,或者是去找同樣留在學校的老師聊聊天。對地方的留戀,還是步調的緩慢拖長了自己的生活,都沒什麼所謂了。

  在等待的時候,有人會匆匆走過,說句再見就跑了;有人會靜靜坐在一角;沒人跟我步調一致,或者說,我的步調是為別人而調整的,如果有值得我等待的人,我會一直等待下去……

  或者我會想自己有如昨天,不過其實昨天的自己是為別人而活,但現在我很清楚,自己是為自己而活的,等待到不行了,就不再等了,畢竟自尊還是要找地方放的。

  還記得中學打完籃球的同學走回課室(我不常參與),埋頭在書中的我把精神重新挖出來;看看牆上的鐘還沒到九點,校工東叔早已拿著鎖匙示意時間已到,課室應該要鎖門了。我收拾的動作依然緩慢,同學都等待著我,討論著等一下要去吃什麼,關掉電燈走出門外才意識到,大家的步調本來不同,要是等不到,不能勉強,而我上面說的調整步調,只不過是想安慰自己無所事事的一種想法,早隨時間的流動有如昨天一去不返了。